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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,文藻最熱鬧、最生氣蓬勃的的一個月

各個社團將在5月展示一學年來努力的成果

文藝社當然也不例外

本次成果展作品Ragnarök 諸神的黃昏》試閱文章已經完成囉!

快來揭開故事的神秘面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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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籍印量調查:https://docs.google.com/forms/d/1JOkamPQQ5HdrzI6Z6P3TGZoBF_2BfcuL-DL9HLEAWp8/viewform

 


之一(恩戈齊.安卡圖門.席歐利斯視角)

 

  時間彷彿被放慢,我原以為可以很快就解脫了,沒想到我卻可以清楚地看見那銀色的軌跡不斷逼近的瞬間。我從來沒有正面看過子彈,子彈上的反射是一張臉,一張我曾經信任過的臉──

 

  「你就是恩戈齊?」不太熟悉的聲音將我沉浸在書中的思緒拉回現實,我抬頭盯著眼前身材高佻表情漠然的金髮男子,望進他灰色如陰天般黯淡的雙眸時,我只覺得這人的視線好冰冷;即使如此,我卻沒有感到絲毫厭惡。

  「嗯。」不知道對方來意為何,我先是點頭以靜觀其變。就在他正想開口說話的同時,又有一位臉上帶著笑意的人朝我們走來。我認得這個人,他叫作樂琅思,在社團裡與大家的相處算是融洽。

  「嘿,挪威佬。」樂琅思嘴角勾起一抹傲視的笑容,顯然是針對男子而來。「沒想到你也會找學弟搭話啊?」十足諷刺的語句,不曉得在男子看似波瀾不興的嚴峻面容之下,心中到底作何感想?

  「嘖,不關你的事。」男子不悅地瞟了樂琅思一眼,後者見狀,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,隨後將目光放在我身上,「這個狗屎臉平時不怎麼找人的,你小心一點啊。」

  「不關你的事。」男子蹙起眉頭,一副想趕對方走的樣子。

  「爺也不想浪費時間在你身上,沒聽過時間就是金錢嗎?」樂琅思不甘示弱地瞪著他,臨走前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頭望向我,「先走啦,這挪威佬真他媽的讓人不爽。」

  我盯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知該做何反應,只能默默將視線移回男子身上,希望他不會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遷怒於我。由於不喜歡也不希望與人有過分要好的關係,我對於糾紛或爭執的情形更是不樂見,他人要怎麼吵完全與我無關,我只要能自己一個人待著,就足夠了。

  所以,接下來你要說什麼呢?我平靜不語地凝視對方。

  男子現下的表情和剛到我身前時並無太大差別,灰色的眼眸依舊冰冷,他用著平穩的音調開口道:「上次社課時,你提供了許多有關埃及神話的資訊,雖然話不多,卻十分簡明扼要,也確實地切重要點。」

  這是……稱讚的意思嗎?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模樣,實在讓我很難有被讚美的感覺。

  「艾里浮,過來一下!幫我確認個資料。」不遠處傳來格爾蒂的呼喚,艾里浮並沒回頭,只是抬手要她等會。

  「我得先離開了。」艾里浮輕嘆了口氣,「對了,我是艾里浮.埃司克,下次有機會再討論。」

  「嗯。」我點頭並目送他離去。重新將目光放回書上時,我完全無法集中精神,腦袋裡全是艾里浮方才對我所說的話。這個人來找我搭話的理由到底是什麼?我想不出來,也不明白他最後對我說的那些是想表達什麼;但從他看似不易親近的態度及眼神中,我覺得他和我是同一類型的人。

  只是我再怎樣都沒想到,這個男人遠比我想像中的,還要無情。

 

 

之二(艾里浮.埃司克視角

 

  深院的沉默鐵門微敞,兩旁凋零的枯葉無力垂掛於枝頭,整座年久失修的宅院陰沉似座鬼城,和恩戈齊財富萬貫的形象一點都搭不上調兒。長滿雜草的小徑有新踐踏過的痕跡,看來那幫「老傢伙」已經抵達。我依著信函上的時間來到恩戈齊宅邸,卻不是懷著一份失去老友音訊的擔憂之心,更多的是,我想,是欲求一睹那天才才氣縱橫的緣由,甚或,一探他那突然了斷的音訊之由。

  「艾里浮!」遠方傳來一道高亢嘹亮的聲響,我的名字在這座老宅院裡迴盪,冷風捎過樹頭,庭院蕩無生機,寒鴉振翅掉落黑羽,更增添這幢大宅的陰森之息。

  我認得妲亞泊卡路波,來自亞熱帶國家的她有著一身小麥般的健康膚色,天真愚蠢如她正放蕩不羈地在宅院門前呼喊著我名。

  「喲!看看是哪位大爺來了!」樂琅思,同樣不是令我感興趣的傢伙,特別是他那吊兒啷噹、玩世不恭的處世態度,更是令人作嘔,但看在他家世背景亦不凡的份上,勉強足以與之交談。

  其他幾位老友也早已聚在宅前的古老大樹下,臉上掛著複雜的神情,說到底還有些可笑──哪,亦是,這沉淪的社會可能失去一位英才,委實有那麼點可惜。

  一番無謂的寒暄後,大夥兒決定分頭進入宅院找尋關於他失蹤的端倪,但瞧樂琅思那汲汲營營的尖嘴猴腮,準不懷甚麼好意,為財而至的心意全寫在臉上,和大學時期沒什麼兩樣。憶著,我竟噗哧一笑,嘴角微揚,過往的回憶總還有些值得留戀。與神話研究社好友齊聚一堂切磋的時光已然融為記憶中的一環,人或許不該孤獨──但還得有足以匹配者才行。

  沉重的古銅門把滿覆塵埃,緘默如同大學年代的恩戈齊。這傢伙說來也妙,他的天生才智確實令我佩服,但過於孤僻的性格注定成為他邁向成功的絆腳石。原以為我倆親近必能塑造當代傳奇,將我的人生推向高峰綻放炫目光彩,可他心思真令人百思不解,時忽冷忽熱還常了無音訊──是吧,這次也在捉弄我等吧,恩戈齊?

  其他人決定好路線後各自解散,大廳裡四下無聲徒留我一人。嗯……我該從何處開始尋起?

  踟躕許久後,決定先從一旁最近的會客室找起,那裡看似還沒有人進去過。

  伸手轉開門把,寬闊的房裡擺放著七張單人沙發,暗沉的水晶吊燈無聲懸掛在上,貌似沒什麼異樣。驀地,一個冰冷的物體碰上手臂。愣了一下,回頭一望,一張深邃的面龐直望著我,猶如病犬般向我乞憐。妲亞不曉得在我身後佇立了多久。

  「妳到底何時才打算開始動作?」我一臉厭煩地瞥了她一道。

  「兩個人一起走比較有伴嘛……況且,這棟房子陰陽怪氣的,說不定有……」 說著,她的手順勢勾上我的臂彎。

  笑話,這簡直是太愚蠢了。像這樣思考不經大腦的人跟著我只會扯我後腿罷了,她這副依賴人的個性至今仍未改變。

  「這種玩笑豈是現在能開的?」手臂用力一甩,「少來妨礙我了!」眉頭一皺,迅速轉身,我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向長廊。

  離開了會客室門口,我思索著下一步該往何處。走道兩側的油畫看上去並不是甚麼名作。恩戈齊,你這孤僻的傢伙理應在這房裡藏了不少寶貝。你的棋盤廣羅四海,就讓我瞧瞧你的卒子究竟是如何成就那些豐功偉業的吧。

 

之三(格爾蒂.卡普爾視角

通往地下室的木製樓梯被我踏得嘎吱作響,一陣冷風從下方吹來,帶著刺鼻的霉味。我一邊扶著狹窄的石壁,一邊摀住鼻子向下走,經過了最後一階的拱門後,進入了酒窖。

無數橡木桶被橫置在狹長的酒窖兩側,木桶後是整牆的紅酒瓶,沒想到恩戈齊有這麼多藏酒。

右腳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硬物,在地上發出清脆的「噹」。

「嗯?這什麼?」我俯身查看,竟是一瓶未開封的紅酒。瓶身積滿了灰塵,原本光滑透亮的玻璃瓶身被掩蓋了應有的光采,顯然是被擱置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。我將標籤上的灰塵拂去,看到它的名字後,我愣住了。

Romanee-Conti……」下意識地,我低喃它的品牌。

1990年產的Romanee-Conti DRC,紅酒中的「花魁」,是世界前十名頂級的紅酒。其位於法國的Romanee-Conti酒園是世間公認最頂級的酒園,所種之葡萄皆為人工栽培,並在開蓋的橡木桶中恆溫發酵,獨特的製酒過程才能產出傲世的佳釀。

之所以會這麼了解,是因為恩戈齊最喜歡的紅酒就是這支。

指腹輕撫標籤上浮凸的字體,我轉動玻璃瓶細看,發現有個銀色圖紋在反光下若隱若現,若非特意觀察,如此不顯眼的物件一定會被忽略。

將玻璃瓶湊近眼前,在燈光下能看出銀色線條勾勒出似「人」的形體,但這個「人」居然有四條手臂!四隻手向外揮舞,一條腿跨在另一條上,嘴角微微勾起,在閉目安詳的面容上笑得詭異又神秘。

身為印度人,我馬上就認出那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中的濕婆神,亦即毀滅之神。祂額上的第三隻眼會噴發出能燒毀一切的神火,將世間萬物燒之殆盡。這隻眼曾在眨眼間將三座惡魔城和一位愛神燒成灰燼。

第三隻眼鮮少開啟,然而銀色圖紋上,祂的第三隻眼瞪得老大。

毫無生氣的視線,直直望進我眼底。

這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酒瓶上會有濕婆的圖紋?又為什麼……祂的滅世之眼是睜開的?

目光移開令我毛骨悚然的神像,繼續研究瓶子。

「阻……阻止比許多拉……更可怕的,否則你將毀於……濕婆。」圖紋下有一行潦草的模糊字跡,我萬分艱難地辨識著,「不容出錯……而當……當你看到這裡時……你只剩下……一分鐘……」。

等等、什麼?許多拉?濕婆?一分鐘?

這是一道謎題?

「喀喀喀」的齒輪聲自石壁內發出,方才我太專注於思索,以至於完全沒有聽到有這樣的聲音。

我猛地抬頭,卻被眼前的景象所驚愕住──沒想到在我剛剛低頭之時,酒窖裡的格局就開始起了變化!位於兩側、離我最近的八個橡木桶隨著齒輪聲轉動,而起初橡木桶蓋上從未見過的花樣轉到另一個角度時,我看清它們該有的樣貌。

在我左邊的四個橡木桶蓋上,分別刻著因陀羅、羅乞多毗闍、毗濕奴、迦樓羅的神像;右邊則是時母、近難母、梵天、濕婆。八雙空洞的眼睛,將身處其中的我震懾在原地。

酒窖後半段堆放雜物的地方,原本壞掉的一個老舊時鐘突然自己動了起來,秒針一格一格地走著,宣告時間流逝之快。

 


本次成果展小說作品特別採用的「拼圖式劇情」架構內容,結合刺激懸疑、驚悚、推理及神話等神秘元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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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/26~5/30  在文藻外語大學  學生活動中心X001  一起讓真相大白

 

更多相關資訊,歡迎至文藻外語大學文學藝術創作研究社第三屆成果展作品 《Ragnarök 諸神的黃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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