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。

  清新響亮的笛聲迴盪在漫漫雪夜中,悠揚柔美的歌聲伴隨笛聲圍繞著桓生一處,在這,每夜一直以來都是這般度過,擅奏笛簫的北宮垠以及好歌唱的紫露雨雙雙都會在夜裡合奏,這兩人的優美之音也是桓生人所知悉的。卻唯獨今夜的歌曲是如此淒美哀傷。

  倘若是桓生人便會知曉其原因,方才族中的祭司緊急通知由祭壇所衍生的生氣之力已逐漸衰弱,恐怕明日開始將是「儀式之夜」,便是將齡族祭品獻給森蘊女神之日。

  一曲結束,北宮垠與紫露雨面色凝重地雙雙對視,兩人沉默半晌,紫露雨率先開口:「你,得好好照顧自己才行哦。」垠緩緩地點了頭。

  紫露雨不發一語的栽進北宮垠懷裡,「我好怕,垠,我好怕。」一滴滴淚珠奪目而出,紫露雨低聲啜泣著,北宮垠只是將其摟得更緊,在牠耳邊輕聲道:「別怕,我還在這,所以甭怕。」

  「……祭祀會痛嗎?死掉的話我會有任何感覺嗎?」紫露雨抬起已被淚水沾濕的臉龐,望著北宮垠問道。

  銀灰色的眼眸對上水藍色的眼眸,北宮垠勾起一抹清淡的微笑,「不會的,我保證,絕不會讓你感到任何痛苦。倘若你真的如此害怕,不仿再留上幾天,最後我再陪你一同到祭壇去便是。」

  對於這般提議,紫露雨輕搖首拒絕了。牠知道,要是再拖下去,北宮垠的生命便極有可能有莫大的危險,雖說北宮垠並沒有講明,但學習過法術的牠,在牠身上感覺到詛咒之氣。

  那便是由祭族所承受的詛咒,倘若祭族所飼養的齡族並未在第七年祭祀給森蘊神,那麼將會由祭族人的靈魂代替齡族獻給森蘊神。對紫露雨而言,北宮垠是無可取代的親人,也是牠最深愛的人,牠不能就這樣讓北宮垠死去。

  「垠,今晚可以與你共枕嗎?」

  「嗯,無妨。」 翌日清晨。

  負責運送齡族的馬車停駐在北宮家大門。馬伕敲了門,來應門的理所當然是北宮家的第七代家主,也是目前北宮家唯一的後代──北宮垠。

  北宮家在垠幼時就因一場意外而全家罹難,年幼的北宮垠算是因不幸中的大幸而存活,自那時起就繼承北宮家的名聲到至今,不論是在桓生亦或是鄰近的國家都有著相當的名聲。

  「紫露雨,七歲齡族,確認接送。」馬伕向北宮垠報告著,便將紫露雨送上馬車。北宮垠凝視著紫露雨,紫露雨也同北宮垠的視線與其相視著,兩人眼眸中滿溢出的不捨似乎足以填滿滄海。

  馬伕拉起馬車布簾,阻斷了兩人僅存的交流。隨著馬車駛去,北宮垠緩緩地闔上雙眼。「分離乃人生常事。北宮垠啊,你又何需如此掛念?」喃喃自語著,那股從心頭一湧而上的離情依依好似同惡夜般吞沒全身。

  如此多年來,北宮垠所掛念的、所親暱的「家人」也僅僅剩下紫露雨罷了。「家人……」銀灰色的瞳眸中映照著雪灰色的遍遍土地,是寂寞、是念舊、是滴滴淚光。

  對北宮垠而言,家人早是不可奢求之事,自從那起意外發生後他便有了這般理解,但即使是一個人,他也必須延續北宮家的名譽、歷史,但他萬萬沒料想到的卻是紫露雨的出現。

  同為雪夜的七年前,二十歲的北宮垠從族中祭司那邊接手扶養了齡族,那便是名為紫露雨的嬰孩。

  七年,說長不長,卻也說不上短,他們倆度過七個四季,算算也早已一同歷經約莫上百時節了。「夠了,這般時間已經足夠。」北宮垠輕輕一笑,便返回屋內。

 

  『纖雲弄巧天地間,遍地白雪情如煙;天宮尚有天地情,離情滄海已桑田。』

 


 

 

北宮垠和紫露雨之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?敬請期待5/4(一)~5/8(五)在文藻學生活動中心的展出喔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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